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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遗漏了,在他们的最后一面,她红肿的眼里除了惊慌,还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解脱。
「不然你以为,你那些污名是怎么来的?」
只剩下无处宣洩的恨意,伴随着逼近的风哮声,重重砸在他的身上。
囚车的围栏不知怎么松落了,他没有反抗,因为他好像一下……不知道该怎么反抗了,也许人再极怒的时候,反而格外的安静。
而无数双饱含愤恨的手将他从车中拽出去,生吞活剥。
从头到脚,体无完肤。
被血丝瞠裂的双目几欲出迸出,被从上而下的棍棒插出肉框之外,稀烂地混进泥雪中,另一隻肆虐着仍未散去的愤懣,永远冻进寒凉的风雪,死不瞑目。
有人惨叫,罪魁祸首扔下手中棍棒,连滚带爬地混进人堆中,再无踪跡。
暴跳如雷的人群渐渐散去,终于意识到,罪人四散的骨骸已经被踩入泥里。
怀着傲骨的人尤如敝屣,零落在荒凉的街头上,结束了自己作呕的一生。
而有一个人,透过被血溅脏的后车窗,将这一切纳入眼帘,幽幽地用目光小心提起名为罪的丝带、在眼前的景象上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像是在收藏一个绝世宝贝般,饜足地吞入心底,反覆回味。
……
朱掣起床时,身边被褥已经完全凉透。
温徇一早就出门了。
朱掣洗漱后便按照温五的指引出门,来到游街的现场,直到站在路边看着惨案的发生,眉头渐渐锁紧,没多久便忍不住转头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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