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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陆坐在那,警帽搁在一边,脸色憔悴。
汤图看着自是心疼,倒了杯水给他,然后绕到他身后,抬手抵住他太阳穴。裴陆睁眼,赶忙拉下她的手轻声说,“在警局呢,让人看见了不好。”
汤图也知道他这直男的性子,没勉强,示意他多喝点水。
裴陆倒是听话,把一杯子里的水都给喝了,然后一抹嘴,对她俩说,“我原本想着让你俩帮忙从她的言谈举止里找找线索,结果……”
那边,倪荞又是一阵痛哭,因为有警员问她段意这两天的行踪。
裴陆就跟条件反射似的,又开始揉太阳穴,压低嗓音说,“听她哭了半小时,我这头筋啊一跳一跳的疼,都留后遗症了。”
汤图听着也是心烦,“咱这是私下底说,我要是段意,趟上她这种性格的女朋友也受不了啊。”
岑词坐在那没动。
没理会汤图和裴陆刚刚恰似撒狗粮的你情我浓,也没对倪荞歇斯底里的哭声有任何反感。汤图说上述话其实就是句牢骚,却见没得到岑词的响应,便抬眼看她。
见状立马明白了,凑上前低声问,发现什么了?
岑词这才有反应,轻声说,“有些不确定,裴队——”她转头看裴陆。
裴陆耳聪目明的,一看这架势立马上前。
岑词说,“还得麻烦警员再问一遍刚刚的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