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朋友相约出游几天,他依然在这个房间生活着。
江语凝伸手撕去哥哥贴在窗框,为了烧炭做准备的胶带,把它们紧紧攥在手心。她打开窗户,冬日寒冷的空气重新灌入五年来密不透风的房间。江语凝拿起他放在桌前的相框,照片是两人国小毕业的模样,细细端详当时候无忧的笑容,她伸手抽起照片,翻面映入眼帘的是他留在世界上最后一道痕跡:
「dear语凝:我爱你所有的样子。ps.很抱歉不能一起往前了,你会原谅我的吧。」
她把相片压在心口,趴在桌前哭泣,直到无法呼吸。
过后整个假期,江语凝都留在家里。虽然父亲一开始不愿意与她有任何交流,但渐渐地也会开始关心这五年来细碎而无法回溯的枝微末节,比起童年时候更加在乎女儿的一切。
而这期间江语凝也和李宸海有稳定的联系,只能透过电话而不能拥抱彼此层层叠加了两人的不安,儘管在掛断前她们都会告诉彼此一切都会没事的,但心里其实很明白现实生活里,那些虚浮的相信极可能只是逃避和恐惧堆砌而成的谎言。
周末,父母对江语凝提出一起去做礼拜的邀请,她没有拒绝。耸直的十字架一如幼时记忆令人窒息,但她还是在不绝于耳的祷声中跟着唸起了上帝的赞言。结束后教友簇拥了过来,直嚷着很久没见到江语凝了,而她只用浅笑回应一切。有人在谈天过程中提起了去年反同志游行的事情,而后更有人提起了江沐光,父母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。
像是啟动了某个神祕的开关,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放低音量,江语凝的双亲更是扳着脸沉默不言。彷彿他们谈论的是滔天大罪,传进教堂上方神的耳里会成为一种诅咒。
「所以为什么沐光那孩子会变成同性恋啊?」嘈杂间有人这么问。
江母掩着脸低声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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