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个保守的年代里,没有人能接受背离常规的情感,无论是学识丰富的师长,抑或是养育成长的父母。
没有搬上檯面的愤怒,在沉默中暗涌更加难受。
那天晚上,江家的气氛几近冷凝,双亲坐在椅子上眉头深锁,他们要求江沐光跪在地上。
后来江母忍不住开始哭泣,江父则怒吼着责备江沐光,骂他违逆自然、骂他是社会乱源、骂他让家族蒙羞、骂他让他们在亲戚教友面前再也抬不起头。
「对你们来说,我快不快乐,」那个在父母面前总是沉默、总是逆来顺受的少年,头一次在父母发怒时开口:「重要吗?」江语凝不知道怎么形容江沐光那时候的表情,似是愤怒似是绝望,又似是带着渺茫的期待。
「什么重不重要?」他的回嘴是父母意料之外的事情,这让他们再次受到打击,进而激起更强烈的情绪,江母哭得尤其激动,感性凌驾在里性之上让她意识不到自己的言语何其伤人:「你一个男生怎么可以爱男生?我教养你的方法到底哪里出错了?你难道不能正常一点,好好当一个男生吗?」
那个瞬间江语凝感觉自己的心脏很痛,她知道江沐光只有比她更痛。「和男生牵手幸福吗?和男生接吻快乐吗?你觉得两个男生相爱不噁心?」
连珠砲弹似的质问都化作无形的利剑,一支一支对准江沐光的心脏刺了过去,直到血流成河、直到他的灵魂破碎得体无完肤、直到他再也流不出泪,他终于完全沉默。
再后来的记忆彷彿被时间真空。江语凝只记得,母亲拉起她的手哭着求她成为一个「正常」的人;她只记得,回家的路上再没他的陪伴;她只记得,他被父母带去精神科矫正成为真正的男人;她只记得,她没再看过他笑起来的样子。
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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