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喜欢穿着素雅的妈妈,难得换了身很美很艳丽的红色裙子,坐在画板前,说今天要给她画一幅画。
可是,颜料没有了。
“小海棠愿不愿意替妈妈跑腿呀?”
顾星檀说到这里时,眼泪大颗大颗的流出,沾湿了男人单薄的家居服。
容怀宴却没有嫌弃。
干净明晰的指骨接住了她的泪珠。
少女贝齿咬着下唇,原本因为发烧而突突跳的额角再次难受起来。
那天阳光真好。
她拿着颜料回到画室时,鲜艳浓稠的血液浸满了半个地面,妈妈一袭红裙躺在血泊中,安静闭着双眼,仿佛睡着,垂落在椅子上的手指,还捏着一只画笔。
“啪!”的一声,画笔掉落。
白色笔杆顷刻间被血液泡透,与地上其他凌乱画笔汇聚。
下意识想为妈妈捡起那只心爱的画笔,指尖触碰到粘稠血液,成了顾星檀对那场噩梦最后的定格。
所以,她恨顾昀之。
从此。
顾星檀再也不敢碰画笔。
一碰,那压在记忆深处的血液便翻涌而出,从指尖一路灼烫至全身。
顾星檀恹恹地靠在容怀宴怀里,指尖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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