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地在心间猜测着,难道,是太皇太后或是谢家出了事?
“也好。”她眼眸微凝,终究点点头应下,没有拆穿他。
却也从此留了个心眼,她出不去玉烛殿,但芳枝身为他的心腹自是可以。次日,她借口想吃宫中御膳厨的金乳酥,特意命芳枝带上木蓝过去取。
这点心只有御膳厨能做,既是叫她去,芳枝不疑有他。
薛稚又暗中叮嘱木蓝:
“想办法,找到郑婵,问一问太皇太后宫中究竟出了什么事。”
郑婵是谢家的家生女儿,也曾是宣训宫的女官,后因厨艺出色,被调到御膳厨做事。
木蓝怔然应下,约莫一个时辰之后,郑婵的消息就随着那牒金乳酥递了回来。她眼睛红红的,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,好几次都差点在芳枝面前露馅。
好容易以命她哄蓁儿为借口遣走了芳枝,木蓝关闭了门窗,哽咽着在公主身前跪下。
“不好了,不好了,公主……”她语无伦次地说着,哭声一声比一声喑哑。薛稚见状也担忧起来,情不自禁地攥住了她衣襟,焦急地催促道:“你说啊。”
木蓝哭声一噎,泪水滚滚落了下来:“他们说,他们说,是世子在西北出了事!”
这一声不啻于列缺霹雳,打在她身上,顷刻间抽走薛稚的所有生气。
她似一只失了依凭的纸鸢软软地跌落下来,肺腑间五脏欲裂,漫开的疼痛有如藤蔓将心脏缚住,疼得她不堪负荷地压弯了脊背去。张了张唇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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