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好歹抚育了你一场,即虽是下了诏书,可那也是被叛军逼的,你怎么能怪到她头上。”
她并不知太后昔年与她生母的龃龉,反倒为这个货真价实的杀母仇人说起好话,桓羡看着她蕴着担忧的眉眼,于心间幽幽叹了口气。
“栀栀。”他按着她双肩,嗓音有如琴音清越柔和,“今天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十个除夕了,阿娘不在了,就只有你我了。”
“以后的年年岁岁,我们都要一起过,好不好?”
和他回来本也是被迫。薛稚心里并没有多情愿,却也不好说得太明显,只道:“那要看你的表现。”
这落在桓羡耳中自是默认,淡淡一笑,揽她入怀。
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,夜色渐浓,霰雪飞舞,等待着新一年的伊始。
也正是这个时候,远在西北的北府军出其不意地冒雪攻陷了酒泉。
雍王与被他联合的碎叶、于阗等西域诸国正趁着良辰吉日载歌载舞,被北府军打了个措手不及,仓惶逃窜。这一战,谢璟尽灭雍王残党,命人将其执送京师。随后又兵出酒泉,将入境的西域军队赶出了玉门关。
……
大军回军之时正是建始九年的元月十五,硕大的月亮有如一轮玉璧高悬在似海水澄澈至极的天空,茫茫无垠的戈壁上,一队人马正在积雪上行进。
大漠中安静至极,风掣玄旗,猎猎作响。远方旷野里不住传来几声狐狸的鸣叫。
为亲卫所簇拥的队伍中间,谢璟身策玄马,有些疲惫地扯着缰绳任马儿将他带往未知的归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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