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难免有光线阴暗的时候,因而清晖院中无时无刻都点着灯。
“已经能看见一些了。”桓羡道。
看一眼已然收拾完毕的她,心中也已明了,故意似为难地说道:“栀栀……”
“我答应你的事,自然会做到,但若他真的叛变,国法,却不能容情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薛稚的声音染上几分哽咽,“但我要和哥哥一起回去。”
话一出口,也觉自己的目的未免太过明显,遂生硬地改口:“哥哥的眼睛还没好全呢,我,我不放心……”
桓羡轻笑一声,并未拆穿她。反倒是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——
江北,广陵。
北府军幽暗的地牢内,谢璟双手双足皆困锁在四个铁环里,蓬头垢面,衣衫破碎,被铁链悬于墙上。一名伙夫打扮的男子正跪在他面前,一面替他喂饭一面痛哭流涕地道:“谢将军,你可别怪小的啊。”
“小的实在是迫不得已,钟、钟将军他们威胁我,若不给您下药便要杀掉我全家老小,我,我实在是没有办法……”
他原是军中厨师,正是钟彦威逼他在谢璟的饭菜中每日下药,使其患病,再对外宣称他已病倒,实则将其控制起来,盗取兵符,以他名义执掌北府。
谢璟怒目而视,挣得捆住他的铁环也叮当乱响,似一头发怒的瑞兽。男子喂饭的手吓得一哆嗦,筷中的饭菜便掉在了地上。
他实在害怕,也实在于心不忍,把心一横,将饭菜端了下去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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