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的,因而养成了蜡烛点一晚上的习惯。
然而这话说出来倒像是他故意卖惨一般,故而也没多解释,只用手轻轻盖住她的眼:“这样不就好了吗。”
“睡吧。”
次日是中秋,桓羡按惯例去了秦州府处理完政务,直到黄昏才回到清晖院。
薛稚不在,想来是去看望蓁儿了。他想了想,差人去请来了随军的太医正,请教避孕之事。
这世上的确是没有专为男子所制的避子药,但有些药材却有杀精之弊,他想,按照这个思路去配药,理应可以达到避孕之效。
太医正正是当年薛稚小产时替她诊脉的张御医,闻言微微踌躇:“陛下的思路不是不可行,但,是药三分毒,何况是杀精之药,长久服用必然会损害龙体,陛下何不让公主服用避子汤呢?”
桓羡从贺兰部接回妹妹的事,虽不至于公布于众,但几个心腹同太医们是知道的。
然他也不可能当着太医正的面儿承认是妹妹不肯喝,神色稍不自然地撇过脸去:“她身子不好,有些事,能体谅的就体谅吧。”
“朕和她也还年轻,不急于在这时候要孩子。”
也是。
太医正在心中想。
当日公主小产即是他诊的脉,公主身子虚弱,又长久的郁结于心,那次小产已是元气大伤,也不知流落塞外的这几年,颠沛流离,有没有养好,还能不能诞育子嗣。
否则,若是生不了,陛下岂不是要重蹈当年世宗皇帝的覆辙么?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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