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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秋八月便在这战事偶然的间隙间如期降临,残萤委玉露,早雁拂金河,塞上的深秋总是来得格外早,未至中秋,秦州城里已是金菊怒放、桂香馥郁,家家户户早早地备起了中秋的节庆礼。
因了金城的收复,秦州即由前线转变为后方,城内已然平定许多,又恢复了往日的人间烟火气。
中秋前日,桓羡一早去了军营,薛稚起身后用过早饭,又往安置蓁儿的院子去。
蓁儿如今是芳枝和周嫂她们在照管,为方便周嫂进出喂奶,住的是与桓羡下榻的清晖院相连的一处院子中,只能她过去,她们过不来,因此每日她都要过去瞧蓁儿。
她到了之后,按常例逗弄了襁褓之中的蓁儿一会儿,却听身后的芳枝忽然慌慌张张地唤了一声“郎君”,起身回眸时,桓羡一身玄色常服,已经撩帘进来了。
她有些意外,反应也有些冷淡: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我忙完了事,回到家,你不在,我就过来了,也顺带瞧一瞧蓁儿。”桓羡道。
他军务繁忙,空闲时间多是在清晖院中陪伴她,鲜有时间过来探望这个多出来的女儿。以至于周嫂尚是第一回 见到他,当即眼睛一亮:“这位就是女郎的夫君吧?”
“从前就听女郎说过郎君,百闻不如一见,真真是一表人才,和女郎男才女貌,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周嫂笑着说。
她会在外人面前多次提起他?
桓羡不动声色地看向妹妹。
光是她默许这孩子叫蓁儿就已经是不可思议了,原来,她一直是同外人说的,他是她夫君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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