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弑君?”
“君王无道,自该起兵讨伐。”陆韶说得一脸正气。
谢璟定定看了这个曾经的同窗一晌,忽而失望地道:“我看不是君王无道,是他任用寒人、打压士族,损害你们的利益了吧。”
这些年,随着制科考试的开展,有越来越多的寒人进入朝堂,在三省六部站稳脚跟。
而即使是战事席卷,这几年里,桓羡也没放弃对洛阳的经营,几年下去,洛阳宫室已修建大半,民富地殷,这回西北讨贼更连身为洛阳地方长官的江泊舟都带在身边,明显是为提拔他做准备。
迁都之事已经提上议程。待到迁都,士族的利益只会进一步受损,也难怪他们会狗急跳墙。
“怎么,你还认为他是个合格的君主?”见他似无动摇之意,陆韶忙又补充,“你难道忘了,当年他说怎么对你的。在你新婚之日强占你的妻子,将你全族下狱,此后多番打压,现如今,更是因为将公主带去前线,致使公主惨死于夷人之手……”
“这些,兰卿都尽数忘了吗?”
“别再说了!”
一直沉默的谢璟突然爆发,烛光下双目赤红,如同狰狞的兽:“这是我和桓羡的私仇,和你们有什么关系?是,我是恨他,可你要我公报私仇,让我八万忠勇北府军为你们的野心陪葬,我告诉你,这绝不可能!”
“陆子期,念在你我兄弟一场,今日之事,我不会与旁人提起,但也请你好自为之,勿拿我谢家人作筏子,也勿提这叛国之事!”
男人的怒气使得陆韶看怔了眼,大概是没想到会被拒绝,怔愕半晌,才嘲讽笑出声来:“好,好一个忠义无双的北府兵主,夺妻之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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