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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稚本已走到榻边去点灯,闻言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,连名带姓地唤他:“桓羡。”
“你恶不恶心?”
他面上的笑容渐渐归于消失,慢慢地直起身来。
二人就这般于夕色昏暗之下对视着,室中气氛沉凝如冰,直至蓁儿一声突然的啼哭响起。
她面无表情地走过来,抱起小蓁儿并不熟练地摇着、哄着,过了好一会儿才在蓁儿的啼哭声中应道:
“南山崔崔,雄狐绥绥。鲁道有荡,齐子由归。”
“那齐诸儿是与妹私通、杀害妹夫的昏君,那文姜是遗臭万年的荡子,你想做齐襄公,我又为什么要做被世人嘲笑的文姜?”
“没有人敢嘲笑你。”桓羡道,“待回去后,我便下册立诏书。你没上玉牒,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,谁能说什么呢?”
她回过眸来,目中清冷如冰:“可若我自己不想呢?”
他没有开口,剑眉深敛,看着她的目光平静中压抑着火气。薛稚便冷笑:
“哥哥真是一点儿也没变。”
她就知道,从来,就不能对他产生什么幻想。
到了夜里,小蓁儿已被芳枝连着摇篮抱走,室中只余他们二人,虽并肩而躺、烛光成海,气氛却实在冷寂。
她没有声响,连他除衣在身边躺下来时也静默得好似死去。桓羡侧过脸看着她在烛光下紧闭的眉目,修长如玉的指探过去,攥住她的手,与她十指相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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