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憎恶他,以至于会连累到孩子身上。
他想不明白。
桓羡又在玉烛殿中亲自提审了木蓝青黛二人,所得的证词,大致与何令菀互相验证,可以证明她所言为真。
自从薛稚殒命而来,青黛便对天子这位罪魁祸首充满了怨恨。在即将被挥退之时,忍不住质问他:
“陛下,难道您就没有想过。为什么公主明知是麝香也要把它埋进去留在身边?”
桓羡已有些许料到她想说什么,神色一瞬阴沉下来:“出去。”
守在殿外的宫人应声进来,试图拖她下去。青黛却接着说道:“因为她根本不爱陛下,因为她在陛下身边过的每一刻都不快乐,陛下难道是忘了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吗?您待公主,可有一分半毫的尊重和喜欢呢?将她视作亲人的夫家下狱,屡屡打压她所爱的人,像对待娼妓一样对待她,肆意折磨和羞辱……”
“您又可曾知道公主曾有多么地在意您,敬重您吗?曾经她把自己弄得手上全是伤也要给您做生辰礼,就算是在发生了那件事情后、在您出发去并州之时也还给您做了平安符,您又是怎么对待她的呢?你们走到今天这一步,全是陛下咎由自取!自作自受!”
她悲愤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内,显得格外尖利,一众宫人都吓得面无血色,假意不曾听见地将人拖出殿。
木蓝流着泪跪伏在地上,未得命令,不敢轻举妄动。
她偷偷抬眸觑了眼帝王身影,他背对着自己看着重新合上的宫门,不知怎的,虽看不清他的脸,却觉得他的背影有些颓然和可怜。
“你也是这么想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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