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了暂时是安全的, 一时心头都松了口气。
薛嫱更是从中敏锐地捕捉到一点讯息——柔然怕是要退兵了。
也是, 他们长途奔袭而来,粮草辎重供应不上,若不能在一月之间拿下朔州,就只能退兵。
次日,三人果然被押赴怀朔,几百里的路程,皆挤在一辆马车上,朔风顺着马车的缝隙呼啸而入,彻骨寒冷。三人便抱在一起取暖,好在没过多久柔然人便送来了冬衣,不至于冻死。
沿途道路坑洼不平,一路颠簸得薛稚呕吐不止。薛嫱便同芳枝一起,一直耐心地照顾她、安慰她。
她从前总以强者自居,将这位娇弱的公主堂妹视为弱者,打心眼里其实是有些瞧不起她的,认为她太过娇弱,实在有堕薛氏的门风。
可那日目睹了那样柔柔弱弱的堂妹以身翼蔽在自己身前,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。
从朔州到怀朔,沿途七百多里里路程,队伍走了五天四夜才到。
怀朔镇易守难攻,双方对峙近一月有余,楚军仍旧未能攻下。她们被径直带往城中,押赴进官驿,还不及从眩晕中清醒,那数日不曾谋面的柔然宗王便到了。
“去把澡洗了,然后,跟着本王去见姐夫。”
薛稚被几名侍女带进浴室清洗,给她换上柔然服饰,一头浓密的好青丝洗净绞干后也梳作了若干小辫与两股大辫,垂在肩后,额上缀以狼牙与红宝石编织的额饰妆饰。
身上原本破旧的棉服也被扔掉,换上了柔然族冬日时兴的夹袄胡裙。
这样一打扮,替她梳头的几名柔然侍女皆看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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