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也没享成,还要因此招来诸多恶意。若无陛下护着,不知要死几回了……真是可怜呐!”
“各人有各人的缘法。”陆韶叹道,“陛下棠棣情深,总会护着公主的。”
“废这么多话做什么,你还走不走了?”二人正说话间,陆升不耐烦地催促。
他心中实为不满。自己是尚书令,更是推举天子上位的有功之臣,天子不亲自来迎,只叫个小黄门迎他父子进殿,却要内侍监亲自去打发那罪妃之女。
不过桓羡这个人,历来冷心冷情,他能弑父上位,便足可见其对先帝与贺兰氏痛恶之深。这样一个薄情寡义之人,会善待贺兰氏的女儿?他绝不会相信!
似是一语成谶,这之后的半个多月,天子都未再见过乐安公主。
公主一连多日被拒之门外,栖鸾殿的宫人很快便注意到天子态度之转变。他们在深宫浸淫多年,原是最会捧高踩低的,然自薛稚住进宫来,待人接物,无不谦卑亲和,因而虽然诧异,倒也并未因之怠慢,只私下里议论纷纷。
渐渐的,薛稚自己也感觉到了。虽有些不安,却并无焦躁怨怼之色,只归于兄长政务繁忙之故,安安心心地准备起兄长的生辰礼物来。
三月十五,千秋节。
天子在太极殿西堂大宴群臣,庆祝自己二十三岁的生辰。
内侍省自数日前便在张罗了,等到了这一日,宫中处处悬红结彩,丝竹不绝,十分喜庆。
薛稚身为皇家公主,自然也在赴宴之列。于戌时,新妆靓饰,在几位婢女的陪伴下匆匆往太极西堂去。
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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