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“哥哥,栀栀写得好吗?”
女孩子清脆如银铃的话音还似回荡在耳畔,宣纸粗粝,手抚过圆润遒劲的字迹,在指腹带动一阵细微电流。桓羡心间忽然涌上一阵不可言说的怅惘来,问:“她每日,都来此么?”
察觉到他态度之和缓,冯整忙应道:“是,公主每日都来。”
“奴婢不是不曾劝过她,但公主说,陛下的恩泽她无以为报,只想当面向陛下致谢……”
他实是同情那温柔可亲的少女,也就替她说了些好话。当日处理李氏之事的时候,陛下说是没有代母受过之法、前尘往事一笔勾销,事实上,陛下从未有一日忘却过当年之事,一样因为贺兰夫人而疏远了公主。
但公主何其无辜,当年贺兰夫人受宠时她不曾受过半点特殊的优待,反被弃之不养,如今,又为何要因为生母而蒙受种种不公平的待遇呢……
既然想见他,却从未在正门等待,而是等候在他根本不会经过的西殿门老老实实等待奴婢通传。
如此小心谨慎,又哪里是幼时那个在他面前从不掩饰自己情绪的薛稚。她这般小心翼翼地讨好他,究竟是为了幼时那点可笑的兄妹情谊,还是别有所图?
“叫她进来吧。”桓羡最终疲惫揉了揉眉心,有些无奈地说。
一刻钟后,薛稚被宫人引进殿来:“栀栀见过皇兄。”
她这一拜脊背压得极低,颈上挂着的流苏璎珞也因此拂在地上,发出一阵清脆璁珑的声响。
“起来吧。”桓羡道。
薛稚于是起身,那串流苏璎珞也就此进入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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