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:“公主,奴方才没有随您进殿,实在不知啊。”
“公主先别急。”青黛的性子一向稳重,温声安慰道,“您送的是赤绳子,佩囊只是用来盛它的,陛下未必会放在心上。况且陛下的生日也快到了,您正可备下礼物,届时同陛下说明此事,换回即可。”
“也只有如此了。”薛稚喃喃地说。
她直觉今日皇兄心情不豫,未必会喜欢她的礼物,更别说会在意那佩囊上绣的什么图案。
但愿,他不曾注意到……
——
夜色渐深,玉烛殿内灯火犹明,桓羡沐浴过后,披了件单薄春衫,习惯性地走至书案旁欲看奏章。
还未走近,便被书案上静静呈放的一物吸引住了视线。不是别物,而是上午被她用来盛赤绳子、随之一并送他的佩囊。
他腕上还系着另一根被她亲手系上去的赤绳子,才经了水,正沿腕骨嘀嗒滴下水来。他也未解,而是有些出神地伸手抚摸佩囊上栀子的图案。
上午他便注意到了,这佩囊针脚细密做工精致,山石栀子的图案皆以金线镶了边,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。
可她小名就是栀栀,因她生母贺兰夫人酷爱此花,连女儿的小名也取作此花。当年厉帝为博她欢心,便命人在宫中广植此物,每每到了夏初,宫中遂成一片香雪之海,雪魄冰花,暗送娇香入画庭,六宫宫阙甚至不用熏香。
他甚至记得,在漱玉宫里时,薛稚曾捧了一盆栀子来很严肃地告诉他:“这是栀栀的本体,哥哥要好好养着它,不然栀栀会死的。”
眼下,她将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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