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樊封和王府的众人, 连灿的确更待见、也更愿意同荆微骊亲近。
不是基于男女之间的, 是因为在他看来,荆微骊是王府中唯一一个把他当成寻常人的人。
因来路特殊,几乎王府所有的护卫都对他充斥了点敌意,尤其是那些对樊封格外崇敬的,例如, 在他们夫妻俩都不知道的情况下, 他曾被锁进某间柴房教训了一顿。
即使后背、大腿伤得乌青,他也没想过告状, 除了觉得没用之外,更气自己。
气自己的弱小。
与生性凉薄情寡的樊封不同, 荆微骊是个性子极温和的, 虽然偶尔也有小脾气, 可却恰恰是她可爱的地方。
最让他觉得讶异的,其实是荆微骊从来不会把他当成下人。
被平等地对待,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。
暖暖的,仿佛有一颗小太阳在照亮贫瘠之地,还生出了几朵娇嫩的花。
见她已经开始自顾自地布菜,连灿低声道:“是樊封让你来找我的吗?他说什么了?”
心思还真通透。
荆微骊无奈地笑笑,道:“他让你这几日别轻举妄动,他会寻个时日把你送进军营,以此完成对你的第二条承诺。”
“嘁,”少年蹙眉,满脸的不爽:“难道他准备让我就这么咽下仇恨的果子吗!明明现在已经让我知道了一切,为什么还要关着我不让我去报仇,我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干系——”
“啪!”
连灿的话没说完,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就逼得他不得不停下。
错愕地睁大眼睛,他不可思议地扭头朝打自己的人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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