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见他哄得认真,荆微骊还真乖乖把头扭过来,一双刚睡醒的秋水瞳凝着药水看,鸦黑的睫羽上下扇合,又朝他扫过来。
“苦吗?”她问得直白又纯粹。
樊封顺着她的话说:“不苦。”
“骗人会变丑的。”撇撇嘴,荆微骊转而狠捏了把他的脸颊。
不软,摸起来却格外舒服,是很奇妙的感觉。
不急着收回手,她又咧嘴笑道:“王爷要是丑了我可就不要你了。”
樊封挑起一边的眉:“阿骊舍得做北越王妃的锦衣玉食?”
这倒是真不舍得。
被打中七寸,荆微骊憋屈地把手又藏回袖口下,开始摆架子:“你喂我喝。”
樊封笑笑,像伺候祖宗一样捏起玉勺舀药,又吹吹上面的热气,最后才送进她唇齿中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像是做了千万遍。
苦涩在牙缝中蔓延开来,她抗拒地咬着下唇:“果然是骗子。”
很快,小碗见底,荆微骊苦得直打颤。
赶在她数落自己前,樊封又利索地塞给她一颗甜梅子,由衷道:“这样就不苦了。”
认真得嚼起甜梅,荆微骊倒真的放过了眼前人。
可这回她安分下来,就换人开腔了。
将小碗归置到一边,樊封了故意摆凶脸,一本正经地看过去:“阿骊,我有那么吓人吗?”
眨巴着眼“啊”了声,她显然没反应过来,便又听见男人神色幽怨地说:“都成亲快月余了,你还能梦见我提着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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