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封第二次见到荆母的牌位了。
第一次,他捉了只猫,且她在哭。
而第二次,她已经成了他的妻子,他是以岳母女婿的身份来的。
想到这里,胸口处的跳动愈加猛烈,若有若无的笑意显然也要压抑不住,嘴角总是扬了又抿,周而复始。
他跪到另一只蒲团上,双手合十,眸光熠熠生辉,面庞尽显虔诚,徐徐而言。
从他口中延出来的,是一句承诺。
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,荆微骊侧目看过来,心口一悸,但嘴上依旧说道:“我又不是手断了脚瘸了,不需要你特地照顾。”
“这不一样。”樊封摇头,紧紧贴合的手不曾放下:“你于我,是心之所念,是念之所牵,所谓的照顾也并非只指照顾,我只是想让你永远在我身边。”
这话说得直白赤|裸,荆微骊堪堪招架。
连忙收回目光,将桃腮上的两坨红匿于阴影中。
她忍不住感慨,从什么时候起,凶狠阴戾的北越王成了个满嘴浑话的登徒子,而她起初还觉得不适应觉得惊慌,可眼下,听完竟只觉得心底酥酥麻麻。
像是有一只刚长出长角的小鹿,为了试验威力到处横冲直撞。
被扶着从蒲团上站起来,荆微骊嗔道:“我哪有这么娇气。”
扫了眼依旧搭过来的手,男人的长眉微动:“好好好,我们阿骊才不娇气,是本王多事非得来搀扶,王妃勿怪。”
对于他的自觉认错,荆微骊相当受用。
从偏殿出去,樊封又被人拉到了小花园的假山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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