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今丞相权势滔天,除了羽翼未丰的天子,真正能与丞相制衡的,放眼整个荷京也只有北越王樊封一人。
理清楚这些弯弯绕绕,荆微信给自己喂下定心丸,她知道,自己无论如何也得跟他走得近一些,再近一些。哪怕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威胁,她也不能任由章兰尽那种猪狗之辈反扑。
盯着她弯如月牙的眼,樊封不明所以地扯了下嘴角。
他怎么记得第一次见面时,她看见他站在那里,险些就跑走。即便是后来他逼迫她不准动,这双潋滟生辉的桃花眸也是满是惊恐。
她明明是怕极了他。
而现在居然都能扯出这种话了。
他不是傻子,明枪暗箭里走出来,怎么会品不出一闺阁少女的深意徐徐。
可鬼使神差的,他就是不想点破,就是想被她设下的绳结圈套扯着走,就是想看看她想要的,究竟是何。
因坐得近了,荆微骊才发现,这人除了面颊尾部的小痣之外,竟然还有耳洞。
也是小小的一个,且因有些年岁,看着都快要重新长住了。
视线很快挪开,她轻声慢语道:“金簪一事,多谢王爷了。”
她语气柔,调调软,每个字都是抚着心肠谓出来的。
樊封垂眸,凝着她无暇如凝脂的肌肤上透出来的淡淡粉色,心底好像有什么破土而出,且愈演愈烈。
她生得又白又娇,鬼使神差的,他忽的想到在丞相府那日。她被从水下救上来,一身素色的裙裳早就被浸透,紧紧贴住身体,还隐约能瞧见里头拢着雪峰的芙蓉色小衣。
玲珑的曲线像是悬在心口的弯刀,明明知道不该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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