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把事情闹大彻底毁了章兰尽的名声才好,也省得将来再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。
一想到梦中满身血腥、满脸狠戾的男人,她心底的郁闷就愈演愈烈。
院中风声依旧,落在地上的枯藤叶子还没休息,就又被马不停蹄地卷起,一圈又一圈,最后飘到了不知名的角落。
她屏气慑息,小幅度地行了个礼就退出去了。
还是不能太着急,得一步步来。
如是想着,一抬头,就望见等在长廊中的青瑶,看清她眼中的担忧,荆微骊黛眉一动,心里头有了主意。
目送女儿离开,直到那道翩然的身姿再也寻不见,荆太师一直端着的父亲架子才如释重负地放下,长舒了一口气,可奈何喉头却依旧像哽着什么般难受。
又揉了把鼻梁,脑海中尽数是小女儿前脚字字珠玑控诉章家小子的话。
他莫不是真的老糊涂了,这些事不仅没有察觉半点儿,竟然还要阿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同自己说这些事。
二度叹气,他猛甩了长袖,唤来了套马的小厮:“备车,去章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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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太师万万没想到,自己来的路上才刚念叨了两句樊封的名字,一从马车里下来,就直直对上那双幽暗似深潭的眸。
不受控制地吞咽一口,后背生出不适感。
高大的黑色身影立在门扉前,玄黯的衣袍上只有零星的点缀,嵌在细长腰带上。荆太师定睛一看,那是今年除夕夜宫宴上陛下御赐的琉珠,只给了北越王一人。
“见过王爷。”猛回神后,荆太师赶忙行礼。
樊封收回色彩极寡的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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