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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要挨打,他最怕挨打了,挨打可疼了。
祁峟看着小孩的不服气,看着周遭百姓不解的神情,悠悠道:“南越国那几位良心烂了的前任王子,也受得这样类似的惩罚。”
“区别在于他们还需要去砖窑里烧砖,而你不需要。”
祁峟声音蛊惑,“你只需要背书、默写、顺带去煤窑帮工即可。”
“你还小,嫩胳膊嫩腿的,去厨房里帮厨,挑水生火摘菜洗碗……,一天劳作三个时辰即可。”
“等你十二岁了,就可以下煤窑挖矿采煤了……,一天劳作六个时辰,就刚刚好。”
“瞧瞧朕对你多好,朕还体谅你年岁小,亲自为你安排了清闲活计,还不快谢朕。”
祁峟声色散漫而凉薄。
孩子他奶忙拽着孩子跪下,“谢陛下不杀之恩,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小男孩再怎么顽劣调皮,也不敢在祁峟面前撒野,只不情不愿地跪下了,被奶奶摁着磕头。
祁峟慢腾腾受了祖孙二人的礼,从容淡定地摸了摸金丝衣服上栩栩如生的刺绣,心道自己真是天下第一好人:砖窑向来不是人待的地方,冬日里还好,蒸腾的热气还算得上是驱散寒冷的利器;可这夏日一到,那炙热的高温闭塞的环境,活生生人间炼狱的存在。
他怜惜这坏小子岁数小,又是实实在在的大祁子民,就没舍得让他去做那些外乡战俘的活计。
他可真是个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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