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我母亲不在了。”岁安冷不防道出这句, 山铮愣了一下, 又笑了:“这句我听懂了,节哀。”
“可她不会白死。山铮,母亲之死, 令陛下万分悲痛,于病中下令,全国各州道长官首领,文臣武将,皇室贵胄,勋爵之家,全都要来长安为我的母亲吊唁。如有违者,严惩不贷,你说,你背后的人,是来呢,还是不来呢?”
“自八月典的清剿后,整个黑市被控制,扬州为此很是忙乱了一阵子,仅是审查定罪便足够复发繁琐,即便是黑商,也不能乱抓乱杀,得按照律法逐条定罪,落定一个罪有应得说法,这便是朝廷的做派,或者说,是一件事要做给别人看的姿态。”
“有的人为财富,有的人为权力地位,但如果一个人既要财富,又要权力地位,这两个便都不是他的目标,都只是为往更高的地方去。”
“可是山铮,越是渴望登上光明之巅的人,就越要师出有名,躲在暗处,就只能偷鸡摸狗,埋伏算计,所以,现在我给他们这个机会,希望他们,能好好把握。”
岁安笑着说出的每一个字,都如尖利的冰锥,一下下刺向面前的人,眼中隐有疯魔之色。
山铮呼吸微乱,下意识看了眼谢原,很短很快的一眼。
谢原也在看岁安,他眉头紧促,一只手已经抬起,像是要抓住她。
这样的李岁安,疯狂渗人,她在期待一场充满疯狂报复的盛会。
而被她盯上的人,来了,便没有回头路,不来,此刻便暴露。
没有人能控制她,唯一至高无上的人也在这场生离的悲痛中失了常性,她想要借此搅风搅雨,易如反掌。
到这一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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