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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怒其不争,更将岁安有意无意的压制当做她的报复。
正因为她曾一次次在岁安手里吃亏,每每看到岁安,才会更气,更委屈。
你这么能干,怎么不去干点大事?
可是越气,就越是想挑衅,想好好的表现自己,然后和她对比,心里甚至隐隐盼望着,对方能在这份挑衅和比对中,受到哪怕一点点刺激,从而变得不同。
可原来,她每一次跋扈的去挑衅,岁安的默默退让,竟是一种保护。
魏楚环很清楚,这么多次,但凡岁安略带强硬的回应一次,都会激起她更强大的斗志。
一旦把控不好这个度,说不定就变成了北山与桓王府失和。
若真的有人觊觎圣人手中的权利,必然巴望着圣人的亲信失和,甚至没有的事也会加以润色利用,父亲镇守边关,每日都担着巨大的责任和压力,若让他被类似的消息分了心……
魏楚环一个激灵,竟一阵后怕。
今日,若她真的对商辞动了手,后果不堪设想。
眼泪载着悔怕,大颗大颗的掉下来。
一方手帕递到面前,岁安柔声道:“别哭了。”
越劝越哭,魏楚环抓过手帕,狠狠地擤了个鼻涕。
“你骂我吧。”魏楚环声音嗡嗡的,她低着头,一改往日的张扬跋扈,竟像条霜打过的茄子:“我今日犯糊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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