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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当岁安看到如今的商辞时,第一次意识到,她和商辞之间门,他才是真正走出北山的人。
虽不知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事,但那些事,必然是真正的残酷,无情,甚至无奈。
也正因她和商辞曾经那么亲近,无话不谈,才难以相信,他会成为今朝的模样。
岁安想到了母亲。
她从未告诉谢原,其实崇拜母亲,一心想效仿母亲做一番成就的,不止环娘一个。
很小很小的时候,她也曾有过这样的雄心壮志。
她把这个秘密告诉父亲,父亲却抱着她,笑呵呵的摇头。
“岁岁永远成不了母亲那样的。”
她不懂,也不接受。
为何成不了?
无非是行事上慎思笃行、谋定而后动,性子上坚韧而沉稳,当然,还要聪明博学有见识。
后来,她终于明白,自己的确成不了。
成为母亲那样的人,不是靠多读几本书,多听几则见闻,更不是靠小聪明小计策。
坚韧沉稳,是从一回回死里逃生中磨出来的,行事手段,是从失败的下场中一点点练出来的,见识阅历,是在一次次无知抉择中堆叠出来的。
母亲并非生来就能顶天立地,而是若她倒下,就真的倒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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