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,满室白纷纷,是吊唁的颜色。
不想画了,岁安转战去花圃。
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,可今日,她连碰都没碰那些长势正好的花,捏着把小铲子蹲在一边铲泥巴。
腿酸腰酸,她将小铲子狠狠一戳,借由朔月扶着起身,转道去荡秋千。
阿松盯着岁安刚刚玩过的泥巴,湿润的泥土被堆的如同一个黄土坟包,种花用的小铲子立在坟包前,活像个屹立不倒的墓碑……
岁安荡了会儿秋千后,忽然问了句:“谢府各房,都没有纳妾吧。”
这一刻,三人终于意识到,岁安看似平静的外表下,已经胡思乱想到没边了。
三人暂时放下明里暗里的较劲,一起围过去蹲在岁安身边。
阿松打头,先介绍了一下谢府的情况。
“谢氏有家规。正妻一日在世,一日为妻,若无大犯,断无下堂一说。入门五年无所出,方可由正妻母族再选一人来侍奉,直至诞下子嗣,那也得由正妻抚养长大。”
仅这一条,所彰显出对入门新妇的尊重与门风,便不是一般人家效仿的起的。
换句话说,但凡岁安嫁给了谢原,除非命薄早死,又或心术不正伤天害理,否则还真没人能撼动她谢家大妇之位。
这也是为什么府中看重谢原的婚事,因为选定了就是一辈子。
而长公主为岁安千挑万选的婚事,自是挑的一门最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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