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长公主笑了:“难怪。这孩子,有心。”
岁安抿唇“嗯”了一声。
靖安长公主看了她一眼,轻叹道:“桓王镇守北域,责任重大,是你舅舅倚赖的亲兵,今家眷留于长安,尊贵显赫是一回事,行事上应低调内敛又是另一回事,偏偏那蔡氏,养的儿女一个比一个刁,真不知还能安稳几时。”
昔日在北山,母亲常常随口一念叨,岁安就随意一听闻,有些事即便无人同她分析,也慢慢懂得个中道理。
她笑道:“都是一家人,相互照拂就是。”
靖安长公主满不在乎:“你少搭理就行,越搭理越来劲。”这些年来,桓王镇守北域,北山与桓王府确实没有太多走动。
不想再说这个,靖安长公主问起岁安在谢家过的如何。
岁安弯了弯唇,细细与母亲说起谢府家事。
公公婆婆宽和又有趣,二婶婶聒噪却热情,没见面的姑姑在生气,五房婶婶很爱女,至于那位六叔,寥寥几句,风流又神秘。
靖安长公主听得眼神柔和,抬手拂过岁安的鬓发。
“听起来,岁岁过得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