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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氏眼神更热:“怎么了?”
一只温软的手伸了过来,直接将岁安的手从郑氏手中抽回。
郑氏抬眼,便见阿松矮身一拜:“多谢二夫人关怀,也请二夫人见谅,我家夫人的确面薄,房内私事,便是长公主亲自开口问,也断然说不出半个字的。”
郑氏和孙氏俱是一愣。
放在寻常,若有婢子敢在主母夫人说话时这样插嘴动手,那是得直接打出去的,连岁安也得落个御下无方的数落,还有没有规矩了?
但这门婚事它本就不寻常。
靖安长公主将自己唯一的女儿放在了谢家,岂会不闻不问,真当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?
岁安进门那日,郑氏还私下同孙氏念叨长公主嫁女竟也没遣几个老人跟来,都是些年轻不张事的女婢,今见阿松从容不迫不卑不亢,她们便知自己想简单了。
若是个资历高深的老人,她们还真得顾忌几分,若是资历浅的,则更容易摆出长辈与主母的状态,对所有不入眼的行径训斥惩戒。
哪里是长公主不为女儿考虑,分明是细细打算,用最迷眼的安排来试探态度与真心。
这婢子分明就是靖安长公主放在谢府的一双眼,一张口。
郑氏回神,矜持收手端正坐好,笑容不减:“是我说过了,岁安你别往心里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