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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她与谢原被歹人掳走,她曾为拖延时间装病,此事完全没有与谢原通过气,可他在看到她的可怖病态时,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是……
这一瞬间,岁安觉得一股火气直冲灵台,恨不得立刻坐起来,抓着谢原一通质问。
但下一刻,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羞愤大于理智。
昔日旧忆涌上心头,岁安猛地抓住胸前的被褥,忍住了在酸涩中渐渐上涌的泪意。
她曾同自己说过,不在夜里胡思乱想,不在夜里下任何决定,绝不冲动行事。
是了,先好好睡一觉,待到明日,先找朔月问清昨日的情形,确定是否为谢原阻拦,得到确切说法后,再捏着这些去问他。
可黑夜是个很可怕的东西,负面的想法一旦冒出,便会疯狂滋生。
谢原不碰她,是以为她身有隐疾?
别说此事子虚乌有,即便她真的身有隐疾,而他早就知道此事,为何还要应下婚事?
他应下了婚事,娶了一个以为患有隐疾的妻子,就打算以只字不提蒙混过关的冷漠态度来作夫妻相处之道?
岁安双手拽在胸口,一直努力隐忍,可是同床共枕的两个人,所有的小动静都在安静的夜里被放大,更别提谢原有功夫在身,更是敏锐。
察觉不对时,谢原侧过头:“岁岁?”
岁安一惊,直接侧过身背对他,可那异常的呼气频率并没逃过谢原的耳朵,他撑起身子凑过去: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