斌伤养的差不多了,亲自来到边关一探,顺便也可以看望黎清峄。
在此之前,应定斌和黎清峄也算是已经同朝为官多年,但两人一个柔奸圆滑,一个韬光养晦,因此看到对方时,心里都有种装逢对手的警惕和提防,保持距离还来不及,更不可能有什么交情。
没想到如今因为应翩翩,他们倒算是成了一家人,居然还有坐在一张桌子边上吃饭,并且不会怀疑对方暗中下毒的一天。
听见应翩翩一会叫爹一会叫舅舅,应定斌和黎清峄的目光有时候也会碰撞一下,都有种梦游一样的不真实感。
他们居然还能有这么一个家,而且家里的人还越来越多,越来越热闹。
甚至除了三人之外,还有七合教的教主作为他们家孩子的爱妻,也端着碗在桌上占据了一席之地。
应翩翩和应定斌倒还习惯些,黎清峄却已经多年没有感受到这种家庭的温暖了。
他默然地吃了一会菜,这才放下筷子,慢吞吞斟了杯酒,向应定斌举起,说道:“应厂公,我得敬你。我外甥蒙你视如己出照顾了这么多年,姐姐姐夫的在天之灵一定也能够瞑目了。你这份恩情,我就是拿命偿还都不嫌多——”
应定斌道:“将乐王,且住!你这样说倒好像我成了个外人了!我养阿玦,只是为了我自己,可没想着给谁恩情,也不当你这声谢啊!”
黎清峄哈哈大笑,说道:“我也不乐意跟旁人说这样的话,这不是显得礼数周全一些。好了,那么多的不说,有事尽管吩咐,其他的都在酒里。”
几个人吃饭,旁边也没有留人伺候,黎清峄拎起酒壶,亲手给应定斌倒了一杯酒,见应翩翩的杯子满着,池簌那里却只有一杯清茶,便道:“池教主,不喝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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