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湿的信笺,上头的墨色依稀仿佛存在过,但亦是说什么都瞧不清楚了。
黎慎韫不在意地说:“是啊,当初我便劝说过你,你还不听。说真的,对付他,你这样的脾气只怕降不住,还得上我的手段。”
他手指摩挲着杯盖,脸上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:“烈马嘛,就得抽服了,才能老实让你骑。不过老实了也就没趣味了,最有意思的还是驯马的过程。”
傅寒青脸上变色:“五殿下……”
黎慎韫哈哈大笑起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别慌,我开玩笑的。不过,我也要有件事,要实话对你说。”
傅寒青道:“什么?”
黎慎韫道:“寒青,你也知道,我一直不太赞同你和应玦在一起。一来是你们两人的性格不投,二来也是因为应定斌的立场和咱们不同,他常常出入宫禁,在父皇和太后面前行走,若是牵扯过多,十分麻烦。”
“但你执意不愿,所以我也只好等你自己想明白,看清楚应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他说到这里,笑了笑,总算坦诚了后面的话:“韩耀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,是我的意思,你不要怪他了。他虽然是有些不懂事,但那是因为年纪还小的缘故,到底他才是你的亲人,心永远是向着你的。”
“刚才就是他给我报了信,说是应定斌在这里,我才过来帮你和舅舅解围。”
傅寒青本来就一直想不明白韩耀跟应翩翩的关系明明很好,为什么要这样做,听黎慎韫这样一说,才恍然大悟。
他一时气急,不由道:“殿下,你怎么能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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