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宽在外面走了一整天了。
整个靴子里的雪化了又落满了,脚底湿透了又结冰了。
总算太阳落山了,他再也不怕看见熟人,看见他这张脸,拐弯抹角地赶他走了。
雪越下越猛,宁静的夜里林宽的烟头又一次被雪花打灭了。
他掏出火柴盒晃了晃,没有声音,里面已经空了。
看见冷诺笨拙地推着车子,看见她飞速在雪坡上疾驰,看见她一头栽进楼道里摔的身上好几处破了皮儿,流了血……可是,他没有过去。
因为,他也看见了冷诺身后不远处,一直有大哥跟着。那张照片上,他们行的是夫妻间的事儿。
大哥踏着雪,咯吱咯吱在夜里的新雪上一直跟着。那个笨丫头到底是急什么,竟然能没注意身后跟得那么紧的大哥。
林宽把摩托停了。
看见冷诺进了谢然的楼道,他便坐在了暗处的雪地里。从怀里掏出来了平日里冷诺常跟大哥畅饮的二锅头。
他的脚早就冻僵了,却是浑然不觉。
他拧开了瓶盖,雪夜里飘出来的酒香太久违了。
他再也不想忍着了。
咕咚咕咚。
飘雪簌簌。
等林宽再仰着脖子,瓶子已经空了,只有芦花般的雪瓣落在嘴里,无嗅无味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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