枫的话来解释, 国兴的钱突然进了林达的腰包,得之不爽让他于心不忍,觉得胜之不武。
听完了原委, 冷诺跟谢然一个反应:林枫是个天真幼稚又善良直白的傻子。
冷诺闭上眼睛回忆了下五十年后的西藏高速公路, 更觉得林枫的这个决定太过于荒唐:真的要去修上千公里的道路,林枫的一辈子压进去也不够。
可是,这种决定,不是订个酒席, 不愿意了, 退了订金, 就不干了。
这不是开玩笑的, 就在林枫瞒着谢然, 瞒着所有人,不顾杨建国的阻拦报上去的时候, 不到半个钟头,东科院就审批了。
当天下午就开了表彰,送了锦旗,上了晚报——让林达无路可退。
而谢然,就是埋头苦干了一天,看了晚报才突然气到冒烟炸掉的。
听完了林枫的解释,冷诺也冒烟了,她甚至突然同情起来了谢然,不顾林枫拦着,从柜子里又取下来一坛子陈酒。
谢然已经喝得有些嗨了,嘴有些瓢了,可还是没法让他压低愤怒的情绪,“师兄,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狭隘的小人,阻拦了你正人君子的光明大道。”
“林枫,你到底是怎么想的。张国强的账的确是不干净,甚至有发国难财的,挖墙脚的,可我们接收国兴是干干净净的啊。如果你想贡献国家,我不反对,那我们用它来建设北港大桥,这不也是你跟谢然的梦想么。”
冷诺跟谢然开了怀畅饮起来,她刚刚从铁路组回来,还没喘上口气,自然也是有情绪的,她也是在埋怨林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