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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小学那会儿,冻土问题就一直是个技术难题。有一次,我问邻居家的林师傅,冻土到底是个什么困难。他是这么跟我说的,自然课上讲过热胀冷缩吧。高原上的冻土,可以把它想象成随着季节变化,不断变形的小怪兽。它时而冻结紧缩,时而融化膨胀,不但左右摇摆,也会上下颠簸,时而下沉,时而胀裂,是个顽固的小怪兽呢。”谢然手上跟着动作,让会场上的人都跟着他诙谐的语言调动起来了情绪。
“我们要在这个小怪兽身上做铁道,修路基,那么这路基的成败就在于要让小怪兽老老实实的,乖乖待在那儿,承载着路基,不再顽皮的左摇右摆。”
谢然继续道:
“如今我们摸索到的方法,一种是采用片石通风路基。我们在铁路路基下面铺垫上石块层。如此夏日遮阳,冬日隔热。活用了咱们高原上的低温强风特征,廉价而长久的解决了基本问题。”
“另一种办法就是刚刚中科院的同志们一直在讨论的导热棒。导出热量的同时又能吸冷。结合高原上的地势特征,合理运用起来,是条捷径。”
“这两种办法,在苏国也被积极采纳。我上个月刚送苏国回来。西伯特尔亚铁路在七十年代建成,正是大量采用了这种基础手法。如今过了十年,铁路病害率依旧控制在15%以下。充分证明了这是个可行的办法。”
谢然话没说完,被打断了。
“年轻人,你这些说给今天刚入组的人听听就是了。咱们现在要解决的是可可西尔里路段。你说这两条都行不通,还有什么建设性意见么?没话说了,就下来坐着,天也黑了,咱们都歇会儿。”
“有。”讲堂后面,突然传来了夜莺般明亮的声音,“以桥代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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