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阴郁而沉闷到了极点的气质。
从一开始,两人其实都知道这孩子想要生下来太难。
何况在这之前,还受过宋韵的摧残。她砸的那些拳头,吃下去的那些精神药物,早已给这孩子埋下早夭的前奏,今天撞上车子的那一遭,就是最后致命的一击。
这一个月来,她每天晚上都能感觉到它在隐隐作痛,身上也会出很多虚汗冷汗。
陆建从最开始的建议,就是专业的角度。
将近快要五个月时的终止妊娠,远远比前三个月更为痛苦。
即便有麻醉,也似乎并起不到什么作用。
宋韵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冰冷的机械撑开身体,将那一团还没完全成型的血肉一点点刮走。
连头发丝都好像是疼的,她好像也已经没有办法呼吸,只能干巴巴地躺在手术台上,泪流不止。
张尔成盯着她眼泪,背在腰窝的手握紧成了拳,又松开,听着她痛苦的哭喊,他胸腔里像被埋了千万根银针,深深挑开他殷红的血肉,刺得他心里建筑多年的山全部崩塌。
他步伐不稳,高大的身形都开始摇晃,艰难地来到宋韵身边,弯腰,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一滴眼泪顺势砸在了她脸上。
极其滚烫,与身体里的疼痛几乎形成她最鲜明的感受。
世界开始慢慢变暗,宋韵最终疼得没有了意识,双眼陷入一片黑暗之中。
许久之后,宋韵被抱回了主卧,陆建给她打上了点滴,她还昏迷着。
张尔成与陆建离开房间,将门虚掩好。
客厅里,赵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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