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泠欢眼尾染着些红,想要挣扎退开。
“别动。”
纪连阙的声音突然放沉,用了些力气,按着泠欢的肩膀,顺着他及腰的黑发:“让我好好看看我独守空房天天以泪洗面的欢欢。”
他不穿衣服,泠欢只好移开视线,小声辩驳:“我没有以泪洗面。”
“噢——”
就在泠欢以为纪连阙又要打趣他时,轻柔郑重的吻却落在了眉间。
“好,欢欢说没有就没有。”
石壁上的长明灯在地上打出大片光影,将屋内仅剩的一点寒意都驱除。
“纪连阙——”
泠欢喊了一声,定定地看着他,别过脸,削薄的双肩轻轻抖动。
这一天,两人都等的太久了。
泠欢不说,可纪连阙都知道。
那日,泠欢一袭红衣,策马而入,将自己的白骨放在灯盏前,失声痛哭。
可惜那时候的自己只是一团白雾,用尽了办法也无法挣脱灯盏,无法将泠欢拥入怀中,只能听着他哭到力竭,看他跌坐在地。
抱在怀里的身躯明显又瘦了一圈,纪连阙牢牢地圈着泠欢,声音又低又沉:“以后都听欢欢的,绝不让欢欢再为我担心。”
泠欢脸上的湿意逐渐稠密。
纪连阙抚着泠欢那头墨一般的黑发,凑前吻去他的眼泪:“欢欢,不哭了,大喜之日呢。”
泠欢咬住下唇,鼻尖红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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