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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二五单手撑着桌子,就着烛火熟稔地处理自己手臂的伤口,瞥他一眼:“你就是今天刚住进来的影十四?”
他似乎不需要陆展清的回答,冷漠道:“这边都是我的地方,少过来。”
陆展清很确信,睡一觉起来的自己现在在影风门。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,但这些都不重要。
“影三呢?”
三三曾跟他提过,在影风门时,他与影二五和影十四住在一起。
果不其然,影二五冷哼了一声:“他?你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见到他。”
破旧的房门挡不住门外的风,把那根蜡烛吹得要灭不灭。
影二五连忙用后背挡着风,对陆展清的追问很不耐烦,道:“管好你自己不就完了,他天天考核失败,在柴房里受训反思,怎么,你也要一起?”
陆展清头也不回地出了门。
影二五毫不关心,只专心处理自己的伤口。
已是深夜,可影风门处处都充斥着哀嚎与凄声。
随处可见的刑架上锁着白天考核失败的残次品影卫,那些影卫都不大,七八岁的样子,被吊起来时,脚都够不着地,瘦到骨头凸起的身子颤得如落叶般,不断向面前的执刑人求饶。
陆展清想起初见慕长宁时,他那副惊惧难安的样子,心一下揪紧。
柴房很好认,离得很远都听见里头铁链的碰撞声和嘶喊声。
只要柴房里的声音小一些,就会有一个手持铁棒的黑衣壮汉,猛烈地敲击柴房上厚重的铁链,或是弄出什么别的声响,直听到里头嘶哑绝望的呼喊后,才停止动作,扬长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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