惧让他痛哭流涕。
“酉儿,我这辈子,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你母亲。若我不是那么执着的行医,一直陪在你们身边,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。”
丁默双手紧紧地握着丁酉的肩膀,长叹了一口气。这口气带走了他全部的心血与生机:“酉儿,活、活下去。”
南域明媚的春,温暖不了从寒冬被放逐的人。
丁余死了,被他一辈子都看不起的长枪穿心而过。
丁酉边哭边笑,神情痛苦又癫狂,哭声喑哑又难听。
人群炸开了锅。
一个宗族巫命的非正常死亡,意味着这个宗族失去了领头羊的庇佑,变得人可啖之。
秋呼延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,看向丁宗的眼神里便多了势在必得。秋泽株舔了舔嘴唇,朝着丁宗飞身而去。
不光是秋宗,壬宗、武宗、还有许许多多以往受尽丁余欺凌的宗族,都加入了这狼追羊的战局中,不过片刻,到处都是丁宗子弟呼天抢地的尖叫与嘶吼。
丁宗子弟们疯了一般地四下散逃。
一些胆子小的,腿脚发软,退无可退,跪在地上乞求着丁酉的宽恕,希望他能看在同姓的份上救他们一命。
丁酉没有任何反应,也不想有反应。
十三年的痛苦与隐忍,在这一瞬得以暂时的平息。强行揭开的回忆与伤疤,让他的灵魂都痛得发抖。
他疯了一般地挥动着他从不离身的长枪,虎口磨破出血也毫无反应。
大仇得报,本该是快乐的。可是如今,他半分快乐也感觉不到,只感觉到空虚与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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