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找人跟踪苏何忧?”
房里突然寂静无声了。
陆予森仍旧很平静,平静得像在聊天。
小陆太太笑了起来:“你很喜欢苏何忧吗?在你心里只有苏何忧是人?”她的笑声刺耳至极:“可是她小时候被绑架,不是你害的啊?那时候我也在家啊,你知道那两个来检修的工人不对劲,知道陶鞍的父母有问题,就在再次维修那天中午把陶鞍叫来,亲手把你的外套给了他,叫他穿着,谁想到他看见苏何忧趴着睡觉,就把外套披在她肩膀上回家了。你爸不肯付那笔赎金,说太多了,你不也没说话吗?你从小就是个小畜生啊,我早就该看出来了!”
我坐在轮椅上,盯着门下方的缝隙。
光是白色的,有微尘在光中缓慢地飘动。
陆予森的语气却毫无波动,对她说:“阿姨,你病太久,精神不好了。”
“话别说太早,我有证据,”小陆太太道,“你给陶鞍衣服的时候,我在拍花的视频,都录下来了,还有,当时你坐的飞机的航程单我也留了记录。我有苏何忧的联系方式,你再嘴硬,我现在就把这个视频发给她,把什么都告诉她!”
外头有细碎的声音,好像是小陆太太放了她说的视频。
接着是片刻的沉默,我听到陆予森笑了。
他笑得又短又轻松,问小陆太太:“令弟还有个两儿子吧?”陆予森像哄希福一样,温柔地对小陆太太说:“阿姨,把视频删了,让你的侄子以后过有保障的生活。”
小陆太太终于也笑了,说:“视频是我找人拍的,但是你承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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