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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笙现在不害冷了,方才倒是因为尴尬起了一身薄汗,睁开眼睛,自认为不着痕迹地把被子往外掀了掀。
游萧注意到他这动作,眼皮一撩:“热了吗?”他握住对方细瘦的手腕号脉,“体内是否还觉得寒凉?”
苗笙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,他从醒来就没正常过,哪知道正常应该是什么样子。
“还行吧。”他敷衍道,现在其实很想自己待会儿。
游萧松开他的手腕,手伸进被子里,掌心覆盖住他的小腹:“丹田处是热的还是冷的?这几日可有晨举——”
“没有!”苗笙觉得自己的脸皮快被烧穿了,把他的手扒拉开,连连把被子往身上拉,“我很寒,寒得很!无缘无故怎么会那样!”
虽说这几天每日晨起确实有那么一些反应,方才看那些话本也有一点受到感染,但被人这么直接问到脸上,实在难以招架。
“我是你的大夫,你有什么症状定要告诉我。”游萧无奈,“那是男子身体正常反应,没必要忌讳。”
苗笙把脸埋在了被子里,瓮声瓮气道:“你不是神医吗?我身体什么情况,你号脉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断症要讲究望闻问切,切脉只是其中的一个步骤。”游萧掏出汗巾,轻轻帮他拭去额角的汗液,温声道,“还需病人配合,说出自己哪里不舒服。”
苗笙躲了躲,下颌缩进被窝:“我觉得我还寒呢,出汗也是冷汗。”
“也有这个可能。”游萧沉吟道,“毕竟你在冰棺里十年,体质与常人有所不同。”
苗笙点点头:“嗯嗯,就是就是。”
游萧叹了口气:“看来热性汤药还要继续服用,今日你坐在地上又沾染了寒气,需要酌情加量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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