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源只想笑。
他还是第一次见顾陆言这么操心的样子,仿佛自己是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孩子。
可事实上怀源的工作经验比顾陆言都多!
这个奇妙的联想让他笑出声,坏心思地出言提醒:“言言,午休时间快过了吧?”
顾陆言是在午休的这两个小时急匆匆跑过来的,一看时间,午休也的确快结束了。
他眉毛微微下撇,有些不高兴的样子,却还是说:“是快过了。”
说是这么说,但没有回去的意思。
他实在担心。
怀源身体不便,顾陆言本想多派几个人来,却被制止了,导致这一层的人都不超过五指之数。
想让边樊照顾一下先生……似乎也是不太可能的,他有研究任务要做;并且研究所的意义重大,派来的人都极为重要,随意招几个人也不行。
他越想越纠结,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喧闹。
下一刻,办公室的门就被重重推开了。
“您是新来的管理人员吧,能不能帮帮我?”
进来是是一个满脸焦虑的中年男人。
他看起来约莫有四十多岁,长相憨厚,穿着与边樊的一样——严谨地扣着扣子的白色大褂,外面的口袋上挂着工作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