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随我出来,帮我取个药去。”
称玉一脸愣,问:“爹,哪个药?”
梁伞匠扯了下她,半拽着拖到屋外:“就前儿你去县里抓的……”
两人去了外头。
梁父面色一沉,不知下了什么决心,与称玉道:“玉娘,你觉得屋内那相公如何?”
“啊。”称玉忍不住扭头去看,脸上微微泛起红晕,“很好啊。”
“玉娘,你看咱村子里除了陆绪,哪里能找到这模样的相公,像李二那无赖泼皮都想着入赘咱家。陆绪人好,但咱不能害了他,他日后可是要去当大官的。我看这人就不错。”
梁伞匠今年已五十多,与妻子生了几个孩子,唯独活了这根独苗苗,打小便疼爱得很。他家中做伞,倒是有些薄产,知道他家要招婿,不少人暗里打着主意。
不说别的,这十里八乡就找不出比他家女儿更出挑的。
“可是……”称玉张口。
想着屋内那人,她又鬼使神差顺着她爹的话点了点头,她会对他好,总归他也不记得了,在自己家待着也好,还是她爹救了他一命,按着戏本子里说的,该以身相许啊。
称玉在门外深吸口气方进了屋子,她低着头完全不敢直视人,道:“进宝哥,你终于醒啦,你前些日子摔山里头去……可吓着我们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