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来不及。
席上登时安静,刘氏面上仍挂着笑,却瞥了眼孙氏没做声。
孙氏忙笑着圆场道:“你这小丫头,母亲何尝说过这话。”
又看向刘氏:“母亲莫听蘅姐儿这丫头浑说,宸哥儿跟着三郎媳妇姓,我哪里不会盼着弟妹生个郎君,也好叫三郎有后。”
称玉听了这话哪里憋得住,她看着孙氏气不打一处来。
呸,真当她死的不成的。
这大过年的,称玉望着孙氏,冲她微微笑道:“嫂嫂这话我可不敢担着,宸哥儿虽冠了我的姓,但您不分青红皂白说他不是国公爷的骨肉,大过年的是要逼死我么?”
说罢,竟拿帕子抹了抹泪。
孙氏分明不是这个意思,倒叫梁称玉颠三倒四,揪着她的话不放,面上讷讷看着刘氏解释道:“母亲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刘氏想着梁称玉这脾气,连她都没法子。
“嫂嫂慎言。”屏风那头男人低沉的音却先响起。
陈知瑞坐在陈知璟身侧,两三个小儿都在桌上,陈知璟面无表情搁下杯盏,揉了揉宸哥儿的头,淡淡看向陈知瑞。
陈知瑞自丢了官职后一日比一日倒霉,妾室跑了不算,上回还让个贪图财物的歹徒打得,在床上养了月余才能下床。
这会儿他干笑声:“三郎,你嫂嫂不懂事,您大人有大量莫跟她计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