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两日平安告诉他,陆相公暇时教他识了几个字,还夸他会念书,说纵然以后当个掌柜也得看得懂账本才行。
而那位大人看着跟她们便不是一类人,他来她们铺子里,连杌凳都不肯坐,茶也不多喝。
不过这哪里是她这小丫头能置喙的。
兰香一想自己是糊涂了,那位是宸哥儿生父,娘子已收了对方聘礼,那么多数都数不过来。
陈知璟心中存疑,有意去寻称玉问上两句,但这未婚男女定下亲事后当要避嫌,且两人下月初便要成亲,只得暂时按捺不表,私下派了人去打探。
陆绪与梁称玉在外头都以兄妹相称,两人都来自虞城县,果然一早便认识。
依这样说来,上辈子陆绪该已经认出自己,但陈知璟从未听他提过只言片语。至于梁称玉跟孩子,上辈子也不知去了何处。
照着那梦境,许是早死了?还死在他前头。
到“铺床”当日,前来鲁国公府的人竟是陆绪。
所谓“铺床”,便是女子家中父兄将她成婚后所用物件先送至男方家中,收置在新房内。
陆绪雇了个车夫,只一辆马车就将被褥、帐衾装好,陈知璟送去那么些聘礼,照理称玉置办的东西也不该如此寒酸。
陈知璟亲在门口迎着,见到陆绪虽觉得讶异,却还是迎上前去。
“国公爷。”陆绪先行礼道。
陈知璟未受他的礼,身往边上偏了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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