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举子梦寐以求的金榜提名,倒显得不值一提,几人不自觉同时叹了口气。
陆绪抬头看了眼主殿的方向,垂首笑笑,只是这笑意很快敛去,再一会儿,男人眸底仅剩下骇人的冷意。
省试连考三日,这三日不说考生精疲力尽,就是监考的几人同样疲惫不堪。
饶是陈知璟身子不错,三天后回府,也小憩了大半日才缓过来。
本朝实行弥录滕封,糊名制,专人摘抄了考子试卷,再由考官评判。其中内容繁复,费时又费力,等定下名单已是二十天后。
二月二十六放榜那日,京师好些人都跑去瞧热闹。
称玉见兰香这小丫头直往外面探着头,便唤她过来,轻敲了她一记头栗,这才从匣子里挑了个银裸子给她:“快出去吧,在这儿心神不宁的,坏了我生意,拿去买点果子吃,平安也去。”
两人高高兴兴跑到街上凑热闹,京师好些富贵人家的娘子正等着榜下捉婿。
但凡名讳出现在榜中,便已是板上钉钉的进士。等来日殿试,不过重新排名,赐进士出身而已。
兰香惦记着称玉自己一人在铺子里,还要带宸哥儿,不过一个多时辰就跑回来。买的果子也没动,净手后她坐在小杌子上抱着宸哥儿一点点地喂。
“娘子,你是没瞧见,榜首大人生得俊俏,好些娘子掷花给他,将他幞头都给挤掉了。”兰香笑着对称玉道。
平安在旁边插话:“我瞧着倒是一般。”
“你懂什么。”兰香瞪他眼,“我看这陆绪大人可不比相公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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