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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知璟脸色一沉,皱眉斥道:“胡闹,这怎能儿戏。”
要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,他或者会亲挑个孩子养在膝下,又或者纳个妾室。
梁称玉让他责骂得猛地抬起头瞪他,方要回嘴,又怕吵了宸哥儿示意他往外头走了几步,哄他站到门外。
她自己则站在屋内一手扶着门,一手叉腰道:“您跟我的婚书不作数,可大家都知道宸哥儿是我梁寡妇的遗腹子,我说与您不相干,您难不成还能抢走孩子?”
陈知璟一生何时见过像她这样粗鄙的妇人,说话没遮没拦,丝毫不成体统。
梁称玉说罢,也不管陈知璟如何想,她轻掩上门,推他下楼。
直把人推到院外,“啪”的一声关上门。
他那贴身侍卫韩平在巷子里等他,见国公爷似让人赶出来,慌得上前去迎。
“国公爷?”韩平不知陈知璟怎就对这卖伞娘子上了心,上次让他来买了许多伞回去不说,今儿爷竟又亲自跑来,还叫人撵出。
陈知璟面色如常,扶了扶额道:“回吧。”
他有些头疼,他先前在虞城县,只是失忆又不是失智,怎会跟这样个妇人纠缠不清了。
陈知璟早早承爵,却未受荫庇做官,反走了科举的路。
宝元十八年殿试一甲三名,进士及第,是先帝亲封的探花郎,当年他大马游街时,堪堪十九岁。
如今正和帝继位,待这位内弟更是亲厚,他三十还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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