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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得离他远了些,径自扯了个杌凳坐下,良久后道:“您还是快些走吧,半夜叫人瞧见无端坏了我名声。”
梁称玉开口赶人,男人心想有些事总该要与她说清楚,然而饶是他,一时却也不知从何说起。
他如今身子看着还好,一两年后便要顽疾缠身,不良于行,寿命也不得长久。她瞧着最多不过二十的样子,既然嫁入国公府,以后纵然他死了,轻易也不好改嫁。
但这么荒诞的事贸然提及,怕只会吓坏这妇人,让她觉得自己鬼魅缠身,无端增添波折。
陈知璟一生循规蹈矩、守礼自持,这会儿却逾矩地站在她这小楼里走了神。
“我三年前回京丢了段记忆,不大想得起你我之间的事,还是前几日梦到些许,又机缘巧合碰到你才勉强猜出个大概。”陈知璟斟酌半天道。
梁称玉闻言脑子“嗡”地一下,她愕然看他,张了张口就喊道:“进……”
又顿住,轻声问:“您说的可是真的?”
陈知璟颔首。
小妇人呆愣住,原来竟是这样,这人早将自己忘得干净,倒是怨不得他,只能说阴差阳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