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向了后方。
那人站定之后,扬起一头如瀑灰发。
云淡。
危漠崖瞪大了眼睛,呼吸一窒。行走江湖多年,向来心态稳如泰山,战场上从未有过这般心神剧动。
为何……他怎会……他竟然回来了?
云淡直起身,缓缓转过来,深深地看了危漠崖一眼,一贯波澜不惊的双眸内,此时却似有柔和暗涌溢出,一切已尽在不言中。
那亢应鸿受此一击,虽不致命,但那伤势创口虽小,隐于暗处多时的云淡蓄力发功,也绝对够伤他个六七成了。
危漠崖脚尖一勾,便将脚边的那把剑踢起,伸手一把握住剑柄,剑气带着熟悉,却又绝非迟夕,料想该是那两把剑熔了之后重铸。比起迟夕剑来,这剑更符合他手握姿势,与他的内功共鸣一拍即合,使起来必定更加得心应手。有此剑在手,自是如虎添翼,亢应鸿即便是内功再深,也绝对敌不过他与云淡二人联手。
亢应鸿怎会就此认输?他聚拢真气,一掌拍向身下地面,震荡如蜿蜒地裂般朝着云淡立足之处冲去。
危漠崖正欲开口叫云淡小心,却见他猛地将剑尖拄入地缝,以剑作撑,回身便是一个空翻,跃到他跟前来,落地时仍面朝着亢应鸿。危漠崖马步扎稳,稍微往前送掌,托住了云淡的后腰,让他借力又腾空,持剑攻向亢应鸿。
这动作却似乎有些熟悉……危漠崖顾不上停顿,缎带绕上剑柄,纷飞着袭向亢应鸿,电光火石之中,他想起来了,那是在旧镖局,最惨痛的一战中,他曾与云淡以同样的姿态并肩作战过。
二人合击之下,亢应鸿很快便败下阵来,仅数十回合便被云淡一脚踢中胸膛,朝后跌倒在地,吐血不止,无法再还手。
危漠崖不打算再给他机会,松了缎带,飞身向空中接过新剑,剑尖直指亢应鸿的心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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