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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漠崖叹了口气,手底下稍微施力,让云淡后仰到自己怀里,往人耳后轻吹口气,果然,那人身子一下便软下来了,只能任他抱着。“你有几斤几两的工夫,你道我不清楚吗?更何况,你现在肚子里那个好歹也是我的种。让你放松,你放松便是。”危漠崖语气淡淡,听不出喜怒。
云淡无奈,现下被主子搂着的姿势,再度挺身坐直是不够位置的了,后腰也被路途颠簸得酸软着,主子的手掌轻柔捏着恰到好处,若是自己强行撑着,连累腹中胎儿亦确实不妥,只好稍微缓了口气,在主子怀里放松下来。
危漠崖在他身后无声勾了勾嘴角,道了句:“这便对了。”腿间使力一蹬,底下马儿吃痛,飞驰向前。云淡只听得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,自己的心脏后面,却似乎有另一个声声回应的撞击跳动声响。
那韩百厚的湘竹小筑确实离赌坊不远,仅半日有余便到了,然是选址颇为偏僻,又已被荒弃多年,小路走起来十分崎岖。到后来云淡胃里被马儿颠得翻江倒海,危漠崖看他脸色阵阵发白,干脆便下了马,搂着人步行着进去。
已不知多少年无人到访这湘竹小筑了,处处积尘,但仍是看得出主人建造时的用心巧妙。整座建筑别致有趣,各处玲珑秀气,透风阴凉。虽屋内已无任何家居摆设,但转了一圈下来,危漠崖也能想象得到,若是此处有人居住,点上轻烛花灯,摆上几盆淡雅盆景,焚香煮茶起来,确实是个文雅到极处的住所。
危漠崖随手翻了翻那些摆在书柜上的手抄小本,掀起几阵微尘。此处虽通风良好,但堆积多年,纸张仍是发出难闻霉气。见后头的云淡阵阵掩鼻,危漠崖也就不作细看,只粗略地览了几眼,确实也如他所料,手抄真迹和各式书籍上,皆只有一人的笔迹,其他遗物也只有寥寥数件,不见异常,看不出来这韩百厚是否曾与他人共同生活,更谈不上什么后人不后人。只有一本诗集,在扉页上,仍是韩百厚本人的字迹,细细写着“赠珠儿”三个小字,恐怕这便是他曾与非江湖中人的女子同住这一传闻的源头了。
一番查探下来,危漠崖自己也觉无甚头绪,何况这地方实在太过清雅,竟然连兵器的痕迹都没有,怎么看都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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